第一千四百四十九章 轻易秒杀

  黑石城这个名字,在一夜之间,便在整个天启州的暗启之中,都掀起了轩然大波,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把圣剑的出现。
  这把剑,在短短的几天内,便从各地的失落之城中吸引了大量强者纷至沓来,一来是为了一睹圣器风采,二来也是怀揣着各自的小心思。
  在第四天的时候,黑石城门庭若市的城门前,依然有着许多空间波动荡漾,一道道白光闪烁,化为一个又一个的强者进入城内,使得这个本应死气沉沉的失落之城,变得格外热闹。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青年男子也混在了这其中,进入了城内。
  不过他的装束比起其他人来说,倒是相当的奇特,身后背着四把造型各异的剑,而怀里则抱着一个不过几岁大的小孩子,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但是来失落之城的人,又有几个是正常人呢?至于背上的剑也没人关心,自从某个姓叶的大魔头在二十年前声名大噪之后,便出现了不少他的效仿者,天启州上使剑之人不说暴涨,也至少没有过去那样稀缺了。
  于是,这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便淹没在了人潮之中,没有人在意他的存在。
  言归正传,尽管黑石城内迎来了它最为繁华的时刻,但这并不意味着它就会变得秩序井然,说到底,这里还是一座典型的失落之城,是一个无比混乱的人间地狱。
  当街刺杀,贴身盗窃,一言不合便对素昧平生的人动手在这里依然是家常便饭的事,倒不如说因为人数的剧增而变本加厉了,在这里混的人,可没几个好脾气,仅仅是被挤了一下这样的小事都极有可能演变成多人的混战。
  黑衣男人行走在如此混乱的城市之中,却宛如闲庭信步,仿佛是与周围的世界隔绝了一般,他的淡然和周围的火药味显得格格不入。
  没有人会注意到他,没有人会找他的茬,偶然会有一些攻击的余波误伤过来,也会被他以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极其巧妙的步法闪过去。
  就这样像散步似的走了几条街之后,他驻足停了下来,倒不是因为到了自己的目的地,而是因为前面的一场激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是两个剑客之间的战斗,实力大概都是在尊界二阶上下,在这黑石城虽然算不上特别有地位,但也不是谁也能招惹得起的,因此也无人来插手这两人的战斗,而是远远地避开了。
  黑衣男人倒是丝毫不在意地走入到了两人的战圈中,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的打斗,时而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其中一个手持大剑的壮汉受不了这似是嘲讽意味的笑声了,暂且停了下来,看向这个黑衣男人,怒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黑衣男人又笑了一阵,才勉强止住笑意,毫不避讳地率直说道:“我笑你们二人,实力都还算得上可以,但为何战斗起来,却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这难道不好笑吗?”
  另一个与那壮汉对决的书生模样的男子顿时哂笑道:“就凭你这点微薄的实力气息,有何资格说我们?更何况,我这套《百剑杀象诀》的真正杀招还未使出来呢!”
  “哦?哈哈哈……”黑衣男人又笑了,笑得前仰后合,“这……这等未成体系的三脚猫路数,也能有杀招吗?”
  不知为何,他这话一出来,先怒的倒不是这个书生模样的青年,而是那壮汉,那壮汉脸色气得铁青,也不管自己当前的大敌了,一连串的剑招便向这黑衣男人劈斩而来!
  “让我看看你有何资本如此狂妄!乱象狂舞!”
  不得不说这一套剑招气势还是很足的,只听得空间发出阵阵异响,一道又一道剑招劈出,将地面划出一道道胡乱交错的剑痕,如同地毯式轰炸一般向着这黑衣男人接连袭来,与此同时,他周身的空间也被束缚锁死。
  但是,这黑衣男人却是在本应封住其行动的空间之中,极其随意地一个闪身避过了当头而来的一剑,然后又是一阵如同鬼魅般的步法,接连完美地闪开了迎面而来的全部攻击。
  不仅如此,他每闪开一记剑招,自身还会向着这壮汉靠近几步,而且似乎还有余裕,说话间满是单纯的不解:“我不过是说他的路数未成体系,你倒是发什么脾气?”
  在这令人眼花缭乱的闪避和高速接近之中,不过片刻间,这黑衣男人就接近到了壮汉的面前,笑道:“莫非,你跟他练的是同一路数?那个什么……百剑杀猪诀?也是,看你刚才的杀招,确实也就适合杀猪了。”
  屡次被耍弄羞辱,这壮汉也是彻底怒了,他怒吼一声,抬剑横斩,空间之力暴涨,在其周身形成道道细密的裂缝,势要以此一剑将此人拦腰斩了!
  这个身位,这个距离,他绝对闪不掉,就算是现在想要拔出他身后背着的那几把剑也已经晚了!
  就在他这样想着,并且一剑挥出之时,接下来在他眼中呈现出的一切,却颠覆了他的整个认知!
  只见这黑衣男人先是不慌不忙地换了个姿势,左臂单手抱着怀里的小孩子,腾出的右手则是以一种十分迅速但又很简单势头向他的手腕击来,仅仅是手腕被他这样简单的敲了一下,壮汉便感觉全身的力量仿佛都在这一瞬间被抽空了一般,握剑的双手极其自然地松开来,手中的大剑也就随之落下。
  而黑衣男人则是理所当然地用右手接住了这把大剑的剑柄,然后反手一剑,便将这壮汉的头颅斩飞了。
  壮汉无头的尸身,还像是没有搞明白状况似的,握着不存在的剑空挥了几下,然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头没了,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躺在地上,直到最后,也没能发出哪怕一声惨叫。
  这一切,只发生在短暂的几个瞬间,但呈现出来的动作,却极其简单明了,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艺术。
  这把刚才那个对他冷笑的青年,那壮汉原本的对手吓得不轻,双腿发软,甚至连自己手中的剑都跌落在了地上都没有意识到,指着那黑衣男人,结结巴巴的,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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