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一碗元气面疙瘩的爱

  夜景阑张开嘴,沐小七一边把勺子塞进他的嘴巴一边说:“我们家只要有人生病,都是要吃这个的,我妈妈说,这个叫元气面疙瘩,吃完补元气的。”
  也许是说起了自己的家人,沐小七的脸上都是温馨的暖意。
  夜景阑看着她,默默的吞了下去。
  沐小七笑着问:“是不是很好吃?”
  夜景阑默了默,淡淡的开口:“对不起,我,尝不出来。”
  沐小七一愣。
  忽然想起他的味觉受了伤,除了辣的味道根本分辨不出其他的味道,所以,好吃,不好吃,他判断不了。
  沐小七后悔的想抽自己两个耳光。
  “我……”她喃喃的,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一下子急的面红耳赤。
  夜景阑瞟着她,忽然勾了勾唇,点评:“但是我想,下次让我吃这个,我还会吃。”
  沐小七松了一口气,咬着唇也笑了笑,又装了一勺递到他的嘴边。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一个静静的喂,一个静静的吃。
  很快,一碗面疙瘩就见了底。
  夜景阑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巴,明明他的嘴巴是尝不出别的味道的,但是却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个疙瘩汤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沐小七扶着他躺下,刚要转身,又被他抓住了手腕。
  他还发着烧,炙热的温度透过手腕传递到了她的身上,她怔了怔,然后开口解释:“我把碗拿出去。”
  夜景阑抿着唇:“有女佣来收。”
  见他坚持,沐小七也不再说话,将空碗放在床头,将一旁的凳子拉过来坐下。
  这期间,夜景阑一直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
  “上来跟我一起睡。”夜景阑看她要坐板凳,命令。
  沐小七坚决的摇头:“你先睡,我还要帮你擦身体量体温的,晚点我再睡。”
  怎么可能上去睡,他受了伤,不小心碰到伤口怎么办?
  胃里饱了,人就会犯困,何况是受了重伤的那么虚弱的人。
  夜景阑的眼睛越来越迷离,逐渐闭上了眼睛。
  沐小七拉了被子小心翼翼的替他盖上,看他的下巴烧得通红,忧心忡忡的拿了棉花帮他擦颈间的动脉。
  其实最好的降温方式是擦拭额头,可是他有面具挡着……
  唉,不管怎么样,自己今晚一定要好好守着他,不能睡觉了。
  不过,沐小七也睡不着。
  她把自己的担心解读为内疚所致,但是更深一层的含义,她就不想了。
  就这么一会儿帮他擦下颈动脉和胸膛后背,沐小七照顾了夜景阑整整一夜。
  直到天亮,沐小七看着温度计上的数字恢复到了36.9,才最终放下心来。
  一旦放松,困意就来了,她抵抗不住地趴在床沿上沉沉睡去。
  夜景阑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就看见了沐小七嫩白的小脸。
  眼睛下面淡黑色的晕影告诉他她昨晚有多辛苦,估计是一直在照顾他没有合眼吧。
  他的心尖蓦地一抽。
  不管她究竟是自己要照顾他还是因为答应了霍金斯,此刻的他都不在乎了。
  缓缓的伸出手指,指尖轻轻的在她的小脸上来回抚触。
  她的肌肤柔嫩而滑腻,一直让他爱不释手。
  没想到一向沉睡的她睡得竟是那么清浅,没几下,她就突然睁开了眼睛。
  夜景阑一怔。条件反射的想要把手收回,却又觉得过于仓皇,只好尴尬的停在沐小七的脸上。
  沐小七没有休息好,还有些迷糊,睁开眼就对上了夜景阑的眼睛。
  发现他的表情里有些许不自在,沐小七忽然发现他的手就停留在自己的脸上,整个人一下子僵住了。
  两个人对视着,保持着他的手抚触在她的脸上的姿势。
  过了好一会儿,夜景阑反应过来,把手收回:“我饿了。”
  “哦?哦,我去煮东西!”沐小七逃也似的跳起来。
  正好把桌上的空碗端出去,没有敢回头看夜景阑一眼,她就急慌慌的往外走。
  “我还要吃那个疙瘩汤。”身后的男人扬声吩咐,经过一夜,他的声音已经不再那么嘶哑。
  “嗯。”沐小七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刚一开门,就撞上了一个人。
  “喔喔喔!亲爱的,不要着急对我投怀送抱!”霍金斯操着那特有的油腔滑调说:“要知道,我昨晚在那个小美人儿身上花光了力气,现在可没有办法再去应付别人了……”
  沐小七已经习惯了他说话的不正经,连眉毛也没抬,就认真的问:“他的烧已经退了,是不是就脱离危险了?”
  霍金斯抬眼往屋内看了一眼,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见沐小七正看着他,又吊儿郎当的摊了摊手:“我就说嘛,祸害遗千年,他哪有那么容易就死的。
  看沐小七拿着空碗,他笑眯眯的问:“你这是去哪?”
  “给他煮早餐。”沐小七老老实实的回答。
  霍金斯的眼睛在空碗上一转;“给我也煮一碗,东方小美人煮的东西一定特别好吃,你看某个人吃的多干净……“
  “咳咳!”屋里传来一声严肃的咳嗽。
  沐小七脸红了红,向霍金斯点点头就冲向了厨房。
  霍金斯看沐小七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嬉笑着走向夜景阑:“怎么样,兄弟,要不要感谢我替你制造了这么好的机会?”
  夜景阑凉凉的瞟他一眼:“你是在替我制造机会?我以为你昨晚是去鬼混了。”
  霍金斯被揭穿,也不尴尬,厚着脸皮说:“我这是在替你制造机会的间隙,顺便泡个妞而已。”
  说完,他站在夜景阑的床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夜景阑好大一会儿,才半真半假的说:“夜,你这次是来真的了吗?”
  夜景阑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勾唇反问:“我什么时候来过假的?”
  霍金斯一愣,大笑起来:“的确是,哎呀,我真不知道是该替这个沐小姐庆幸还是惋惜……”
  夜景阑冷冷的说:“我只会为你的女人惋惜。”
  霍金斯无所谓的耸耸肩:“说实话,我也替她们惋惜,可惜,我太迷人没办法。对了,夜,有件事必须告诉你。”
  他难得的严肃下来,看着夜景阑说:“你这次的事故不是偶然的,有人在你的飞机上做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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