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于心不忍
“俗人。”
王书哼哼了两声说道：“争霸天下这么麻烦的事情，却还如此的乐此不疲……俗人一个……不对，俗人一窝。
独孤凤就使劲的掐王书：“你家人才论窝，骂谁呢？骂谁呢？骂谁呢？”
“重要的问题要问三遍啊？”
王书爬了起来，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一边说道：“怎么决定看你……入赘独孤阀……这只可能是你在白日做梦。”
独孤凤没有说话，转而默默地穿上了衣服，末了要走的时候，这才说道：“王书……你真是个混蛋。”
王书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笑道：“谢谢。”
……
独孤凤走了，很难说她的心里到底是带着什么样的情绪走的。但是显然那不是什么高兴的情绪……王书其实不是特别在意她的情绪，从理智的角度来说，王书琢磨的，却只有独孤凤昨天晚上做这件事情的理由。
他不相信独孤凤真的是因为感情方面的问题才会来找自己……初出江湖的小儿女们，或许会相信这一点……但是独孤凤这样的女人，从小到大所接受的教育，和其本人的思想，都不是会做出这样选择的人。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选择，那必然是出于某种目的。
虽然王书不愿意这么想，但是独孤凤之所以这么做，极大的可能还是想要替独孤阀拉拢自己。
感情之中如果掺杂着某些东西的话，就很难贴合在一起。而两个人如果不能完全的开诚布公的话，那也很难走到一起。
王书和独孤凤的事情到了这一步，暂时只能算是告一段落了。
王书之后也没有多想，这世上的事情都有冥冥之中的一条法则牵引，做什么事情，会接触到什么样的结果，达成什么样的成就……多数的时候仍旧是人们自己的选择。
王书身上不沾染半点因果，作为神，就算是杀人，杀人盈野……这些人的死也不会沾染因果，只会被当成是天灾。
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做任何事情，而不担心最终的结果会出问题。因为不管是什么样的状况，他都有能力将其扳回来……所以，听其自然就好了。
……
乐不颠的回了客栈，王书就被三堂会审了。虽然也不归宿，在王书这里不是什么大事……可问题是这小子夜不归宿也不说一声？素素就有点不高兴了……这女孩其实一个非常旧式家庭式的女孩，和很多大唐如今的女子都不一样……她没有这么开放……也不是武林中人。
她就是担心王书，担心就要数落。
其他的沈落雁和单婉晶，就是觉得看王书被素素教训很有趣，就凑在一起热闹热闹。
王书给素素签订了几个不平等协议之后，这件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至于说王书出去做了什么，是不是祸害谁家的姑娘去了……这些事情素素就不会去问。不仅仅是她不会，就算是沈落雁和单婉晶都不问。
一行人退了房，今天就准备出门去找李天凡的麻烦了。
王书这人一直都是有事做事，既然事情就明摆着放在这里的，他自然是要去做了……李天凡的小命，他该收就要收走。
……
李天凡很好找，呼啸成众，威严气势根本就无法隐藏。
当沈落雁跟着王书一路找来的时候，表情就变得有几分古怪，等到王书即将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密公已死，李天凡成就有限，你就算是不杀他，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何必斩尽杀绝？”
王书看了沈落雁一眼：“我倒是不担心斩草不除根的问题，但是一只苍蝇在你的面前飞来飞去的，你如果不打死他的话，他还以为你怕他……你觉得他是不是很可恨？”
沈落雁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希望，你能给密公留个后。”
王书脸色一青：“怎么着？你还打算让我给李密生个孩子什么的？不好意思……我真不具备这条件。”
沈落雁被呛得连连咳嗽：“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书显然是没打算和她正经说话的，这话说完之后，伸手一指说道：“你看，李天凡就在那里。”
沈落雁的眼神变得有几分波动了，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如果你愿意饶他一命的话，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王书皱着眉头看了沈落雁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你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错觉？认为你现在所什么，还能由得了你自己？我之所以没动你，不是因为尊重你，只是不想。”
沈落雁的脸上一刹那涌现了血色，继而血色褪尽变成了苍白：“你无耻！”
“王某如果不无耻的话，也不会成为天下知名淫贼。”
王书颇为自得。
沈落雁无言以对，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何必如此？你和瓦岗之间，不应该到这样的程度。”
“我和瓦岗从来都没有什么交情。”王书说道：“当日说服翟让，要杀了李密。也只不过是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和借口而已。我杀李密，也不是为了翟让……只是想要看看瓦岗会变成什么模样……如今我看到了……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李天凡是自己作死，如果不是他授意晁公错想要为父报仇的话，我今天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实在是怪不得别人。”
沈落雁一时之间却是说不出话来，王书一字一句说的似乎都是肺腑之言。可问题是，李天凡为父报仇又有什么不对了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因为人家报仇就来杀人，这似乎也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事情。
但是沈落雁却又知道，王书从来都不和人讲道理。
只是王书到了此时，却忽然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你于心不忍……”
沈落雁满脸希冀之色的抬头看向了王书。
王书则一笑道：“就不当着你的面……杀他了。”
话音刚落，一缕银光骤然飞出，转眼之间，就已经消失在了众人之间……等到那银光回来的时候，其上却带着一颗头颅……不是别人，正是李天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