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8、杀人不能救人!

  “啊……不要啊!不要啊……”
  悲伤的电影总是配上昏暗的基调,加上悲情的音乐,主人公在画面里哭得哀恸,痛彻心扉的感受全部出自于演员的演技。
  观众们能否被电影中的人物情绪牵引,一方面取决于电影整体的质量,一方面取决于演员的演技,一方面取决于观众自身的情感和经历。
  有的时候,在这种极其哀恸的情景当中,甚至还会下一场大雨,烘托出悲剧的气氛。
  但是,现在没有大雨,没有演员,没有音乐,没有任何的基调。
  有的是破碎的车辆,有的是鲜血,还有的是观众。
  顾白几步上前,看见徐芬达紧紧的抱着在的妻子,鲜血从他妻子的身上过滤到了他自己的身上,他的眼泪像是失去了控制,洗刷着他的脸,让顾白甚至怀疑应当还是下雨了吧!
  而他脖子上的“w”字母此时此刻不断的闪烁着。
  顾白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光明因子的能量瓶。天哪!瓶子正闪烁着蓝光,无比让人兴奋的散发出了光芒。
  快点儿吧快点儿吧,当顾白刚刚产生了何必要让一个无辜的人经历一次这样痛苦的场景的疑问的时候,这属于光明因子的能量瓶便提醒了他。
  快点儿吧快点儿吧!
  顾白在自己的内心不断的祈祷着,祈祷着能够出现那奇迹的东西,他现在多么希望光明因子能够像是农民们耕作的作物,有多少努力,就有多少收获,即使遇上了大旱天气,以至于收成不好,但也不至于总是颗粒无收的结果啊!
  而顾白想要等到的蓝色的光明因子没有出现,却看见眼前的人突然放下了自己妻子的尸体,上一秒钟还在和自己对话的人,下一秒钟就没了气息,僵硬的躺在了自己的怀中。
  “你去干什么?”现在顾白完全拦不住徐芬达了。
  徐芬达怒气冲冲的样子,一下子便推开了顾白。
  糟糕!顾白心中打呼不妙,徐芬达脖子上的字母越来越明显了,其所闪烁着的光也越来越亮。
  现在,假如一定要出现一颗能量因子的话,如果不是光明因子,那么就只可能会是……
  顾白惊恐的看向四周,而下一秒钟,让他更加惊恐的是,在不远处的一座高楼建筑中,一个身着一袭黑色的男人就站在三口的阳台上,正虎视眈眈的看着眼前的那一幕呢!
  而他手中所握着的瓶子,和自己手中的简直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瓶子里正闪现着黑色的浑浊的东西。
  善与恶就在一念之间,善与恶就在一念之间!
  顾白健步冲了过去,徐芬达怒气冲冲所前往的方向,真是那辆他做梦都会牢牢记住的豪车。
  他冲了过去,将还沉浸在惊讶和惶恐之中的王有志从车子里拉了出来,十分粗鲁的还不及对方说些什么威胁或者是求饶的话,便一拳抡在了对方的脸上,让他那张绯红的、满是横肉的脸,一下子就被打偏向了一边,还带着一些横肉的颤动……
  “你……你干什么?”
  “我要杀了你!”徐芬达十分有戾气的嘶吼道。
  “徐芬达!”顾白觉得自己这辈子还没有用这么大的声音吼过,简直用了自己所能够发出的最大的声音了。
  “你冷静一点!你忘记了我们的约定了,善与恶就在一念之间,能够救你妻儿的人就只有你自己啊!光明因子!光明因子就在这善与恶的一念之间了啊!”
  顾白的叫吼声有多么的迫切,完全的体现在了他那急切的一张脸上,顾白像是个引路人一般的提醒着徐芬达,现在顾白这个引路人要在关键的时候发挥作用,正希望他们这么多的努力不要在之后的关头功亏一溃啊!
  “你要理他,这个人杀死了你的妻子,你的两个孩子,你杀了他有什么错?想想你的妻子吧!想想你的孩子吧!想想你这日日夜夜的折磨吧!或者算什么?要死还不如拖着罪魁祸首一起下地狱!这就是你最好的机会,唯一的机会!”
  卡卡奥的人依旧站在不远的建筑阳台上,但是他的声音却仿佛近在徐芬达的耳边。
  徐芬达的头痛极了,他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整个人像是正在被分裂。
  “杀了他!杀了他!”
  那个声音不断的在这样怂恿着……
  “杀了他!杀了他!”
  无限的这样循环着!
  “你是谁?你是谁?啊……啊!”徐芬达弯着腰躬着背,用手握着自己疼极了的脑袋,剧烈的摇晃着。
  他到底是谁?有一瞬间有一种感觉在自己的脑海中一晃耳光,很快仿佛若灵光一现,很快,徐芬达便记起了那个声音的主人。
  他对他卡卡奥的声音尤其印象深刻当时卡卡奥还没有以一身黑衣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冒充算命人给自己提供指引之前,自己在深黑的小巷子里喝酒,表现的状态颓废、堕落,是让每一个过路的正常的人都会感到害怕的流浪汉一般的状态。
  突然,有一个声音就像是现在一样,在自己的耳边突然响起,十分的空灵,仿佛自带回音,盘旋了起来,从前面,从后面,从上面,从下面……
  “是你!是你!”徐芬达吼道。
  “你怎么了?你振作一点!”顾白拼命的摇晃着眼前的这个仿佛已经被逼疯了的徐芬达,或者不应该用“仿佛”来形容,他这么癫狂的样子,根本就已经疯了!
  “你忘记你来这里的目的了吗?你不是要救人吗?杀人不能救人!”
  顾白不断的说着那些要将徐芬达从罪恶边缘拉回来的话,而恍惚之间,两种声音不断的在自己的耳边碰撞着,争抢着要窜进自己的耳道里,自己的耳朵空间有限,而那些话语却如最大的块头一般,体积大到仿佛其中一个就会塞住自己的耳道。
  但是现在,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却争相到来,拼命的要挤进来。
  “啊!”徐芬达觉得自己的头好痛,对眼前的状况简直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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