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谁做的?

  浆糊炉上面自带的桌子,名叫铝盘桌,实质上大多都是不锈钢构造的,非常的坚固。别说简单的碰撞,就算是重锤敲击,轻易也不会变形。
  荀智友租屋里面根本没有锤子一类的器械,因为有小孩子,扳手一类的修车工具,他都没有带进租屋,按理说是不可能把不锈钢的桌面弄变形的。
  正在准备碗筷的孙雪梅听到荀智友的话,正要开口解释,不想泽宁抢先出口,“叔叔,孙老师不让我说。”
  “额……”
  荀智友闻言微微一愣,好奇的看向孙雪梅,“铝盘桌被弄变形,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为什么不让说啊?”
  “这…”
  孙雪梅犹豫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不让泽宁找你告状,免得被你拉着索赔丢脸。”
  “哈哈……”
  荀智友听到孙雪梅的话,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伸手拍了拍变形的铝盘桌,“这事你可逃不脱,泽宁说不说,你都赔定了。我这炉子通体都是天外陨铁铸造,价值连城,要是你不能赔钱,就把你抵押在这里,再也不许走了。”
  见到荀智友开起玩笑来,孙雪梅微微松了一口气,把碗筷递给荀智友和泽宁,转身准备去端早餐。
  孙雪梅刚刚转身,荀智友就低声问泽宁,“泽宁,老实和叔叔说,这炉子是不是你调皮弄变形了的。”
  “不是我!”
  泽宁连忙摇头,“是几个坏人…呃,我答应过孙老师不说的。”
  “嗯?”
  早就有些怀疑的荀智友听到泽宁的话,顿时神色微变,转头看向孙雪梅,“孙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
  听到泽宁不懂事把事情说了出来,孙雪梅放下手里的碗筷,无奈的摇了摇头,“智友,我也不是要故意瞒着你,只是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让你担心。”
  “呃……”
  荀智友闻言伸手拉住孙雪梅的小手,轻轻笑了笑,“既然不是大事,说来听听也无妨。”
  看到孙雪梅还在犹豫,荀智友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我们之间,有什么是不能说的?我也不是什么冲动的人,如果真不是大事,我自然不会去瞎担心。”
  “是这样的。”
  孙雪梅无奈的笑了笑道:“昨天中午你们都不在,几个痞里痞气的小青年突然手持着扳手钉锤闯进来,出言不逊。我就和他们理论了几句,其中一人用锤子打了一下铝盘桌,就弄成这样了。”
  “什么?”
  荀智友闻言吓了一跳,猛地站起身来,伸手拉过孙雪梅,仔细打量着她,“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你没有吃亏吧?”
  “没有没有!”
  孙雪梅连连摆手,“智友哥,你就放心好了,就是几个十七八岁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青年,说不定还是学生仔,也就故意装作凶狠的样子,不敢真做出什么大事,用不着把这事放在心上。”
  “不,这事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荀智友摆了摆手,“孙老师,你是当老师的人,应该很清楚,十七八岁的小孩子,属于最危险的。他们处于青春叛逆期,法律意识淡薄而且冲动,指不定就闹出什么事来。你和我仔细说说,他们都说了一些什么,又想要做什么。我仔细分析一下,考虑要不要报警。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马上就是春季,我和成飞可能很多时间都要在三里荒那边,到时候你一个人在这边,我必须把这事弄清楚,消除可能的隐患。”
  “智友哥,真的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那么认真的。”
  孙雪梅见到荀智友这么在乎她,心里一暖,不过还是摇了摇头,没有把事情说出来。
  荀智友见孙雪梅不肯说,转头摸了摸泽宁的脑袋,“泽宁,你来告诉叔叔,那些坏人都说了什么,他们是不是要伤害孙老师?”
  “这个……”
  泽宁看了一眼孙雪梅,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轻声说出来,“他们说要孙老师离开你,要不然就…就…那个……”
  听到泽宁的话,荀智友顿时急了,连忙打断泽宁的支吾,大声问道:“就怎么样,快告诉叔叔。”
  孙雪梅正要阻止泽宁,荀智友抢先摆了摆手,“你先别说话,让泽宁说完。”
  泽宁很少见到荀智友这么严肃认真的样子,吓得缩了缩脑袋,低声说了出来,“他们说要是孙老师再不离开你,就要毁容还有什么奸她来着,好凶好凶的样子,就和电视里面看到的一样。”
  荀智友闻言,转头看向孙雪梅,“孙老师,那些家伙威胁你,让你离开我,要不然就让你毁容,还有伤害你?是这样么?”
  孙雪梅见泽宁把事情都说了出来,无奈的点了点头,低声辩解着,“智友哥,真的只是几个不懂事的孩子,他们也就说得凶,不敢真做什么,用不着这么担心的。”
  “你呀!”
  荀智友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已经是恐吓犯罪了,还能叫小事么?难道真要等他们伤害了你,那才叫大事?这种事情,你就算不报警,也应该第一时间和我说啊。”
  不等孙雪梅开口反驳,荀智友就摆了摆手,“孙老师,你就别劝阻我了,居然有人这么恐吓威胁你,这事无论如何我都要追究下去,看是谁那么大胆。”
  “唉……”
  孙雪梅看到荀智友认真的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智友哥,我就知道会这样,你一听到这事,肯定勃然大怒。其实真的不是什么大事,我是当老师的,这点眼光还是有的,那几个人虽然嘴里说得凶,眼神都闪烁不定,明显是第一次做这种事,都很害怕呢。”
  “我不这么认为!”
  荀智友摇了摇头,“孙老师,那几个威胁你的人,或许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是第一次做那种事,不用太在乎他们。可是指使他们做这种事情的人呢?他既然敢罔顾法纪,找人上门威胁你,未必就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这事关乎你的安全,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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