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

  周叁的时候陈暮课少,上午上了一节小组讨论课之后,一整天就没了事情。
  她这边的小组讨论结束之后,走到了隔壁商明夏的教室外面,等着商明夏出来了,两个人挽着手去公交站坐公交,四十几分钟就到了悉尼歌剧院的门口。
  上次一起聊天的时候,她们两个都对于歌剧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一拍即合的就在网上看票。
  最近一个月的票都订完了,只有一场还剩下五张,歌剧的名字叫:toilet(厕所)
  这是一个有味道的名字,陈暮有些担忧的对商明夏说,这个剧是不是讲的有人在厕所里便秘,郁结在心所以引吭高歌来了一段儿?
  商明夏觉得非常有道理,上网查了半天也查不出什么信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就订了。
  到了歌剧院的时候,两个人都惊了,因为这场剧的地点就在厕所,还是平时都供人使用的普通厕所,但是演员的水平非常高超,大概的意思是叁个各怀心事的女人在厕所里相互安慰,唱得厕所里缭绕着天籁之音。
  商明夏压低了声音对陈暮说,“我要是便便,我都不舍得臭了。”
  从歌剧院出来,天就已经渐渐的黑了,她们沿着路灯走到了栏杆前,下面是一个露天的酒吧,里面有人抱着吉他唱着歌谣,歌声随着海水慢慢的流淌着,对面是巍峨壮丽的海港大桥。
  夕阳把整个天空晕染成了金色,就连云彩也像是流心蛋黄一样,绚丽而壮观,一艘船慢慢的从桥下行驶过来,陈暮拿起手机拍下了这一张图。
  “你想发给谁?”商明夏问。
  “一个朋友。”陈暮点击了发送之后,把手机放回了兜里,手肘撑着栏杆,呼吸着海风里带着的一点儿腥味儿。
  “咱们来了两个月了吧。”陈暮算了算时间。
  “对。”商明夏点头,然后问她,“想家了?”
  “没,我和家里的关系本来就不算太好。”
  “我有点儿想了。”
  陈暮正准备安慰几句,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接起来之后,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但是那个人的声音却低沉而清晰,“在歌剧院?”
  “对。”陈暮说,“今天的夕阳真好看,对吧。”
  那边似乎是笑了一声,“你可以天天去看,每天的都一样。”
  “一个人?”
  “和一个女同学一起。”
  “你们下面的酒吧叫Moonsea,我让人送你们两杯饮料,下去坐会儿吧,那里的视野还不错。”他说。
  陈暮往下面看,那个露天酒吧的牌子好像是叫做Moonsea,挂了电话之后她拉着商明夏走到了这家酒吧里。
  商明夏看着坐在露天桌子上,惬意的吹风,谈笑的男男女女,问陈暮,“想喝酒?”
  “有人送了两杯饮料。”陈暮说。
  走到吧台,老板是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留着点儿胡子,看了她们一眼,把两杯香草奶昔端了上来,示意她们拿走。
  商明夏和陈暮一人一杯,拿着坐到了一张空桌子上,商明夏惊讶极了,“你认识这个老板?”
  陈暮咬着吸管喝了一口,“我朋友认识。”
  “来这里之后交的朋友吗?”
  “很早在网上认识的。”陈暮回答。
  坐下来果真视野不一样,能看到对面无数栋楼里通明的灯火,停留在岸边的海鸥,还有在一旁拍照的游客们。
  喝完之后她们两个给老板说了声谢谢,随意的散了散步就回了学校。
  陈暮回到家以后登上了Redwood,看到晟屿上一次上线的时间依旧是两个月之前,他真的弃游了,那她也不太想继续玩儿了。
  回到家以后,陈暮竟然在楼梯间遇到了贾尔哈,在打过招呼之后,他们来到了同一层,然后陈暮就眼睁睁的看着贾尔哈走进了她的左数第叁个房间。
  所以,那个整天听印度歌曲,在厨房热咖喱的人是他?
  周末去兼职之前,陈暮习惯性的在微信去里问了问大家,有没有人想让她在华人超市里带点儿什么回来。
  前几次大家还不太熟,彼此都有些真诚和客气,现在熟悉起来了也就不再推脱,说了些不太重的东西拜托陈暮带回来。
  在店里忙忙碌碌的,偶尔被客人搭讪,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偷偷等待的人还是没有等到。
  五点的时候,天空淅淅沥沥的开始下着小雨,到了六点收工的时候,就成了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点落在地面上,溅起一层白雾,和陈暮刚来悉尼的那一天很像。
  她一手提着给朋友们带的东西,一只手打着伞。
  风把雨点吹得歪歪斜斜的,身上还是打湿了一片,伞被雨点打得噼里啪啦,她站在公交站等着十五分钟之后的那一班公交车。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她的面前,车窗缓缓的降了下去,只剩下绵绵不绝的雨把陈暮和周晟言英隽的眉眼隔开。
  他说,“上来吧。”
  陈暮到副驾驶上座好,扣上安全带之后意识到这一辆车不是他以前开的那一辆车,方向盘上的车标是Porsche,她呼吸一滞,看了看自己还在滴水的伞,以及被她弄湿的皮座和地毯。
  “没事。”周晟言说,“回学校?”
  陈暮点头,“嗯,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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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书的封面就是在海港大桥那一片儿拍的(如果我没记错),不过曝光时间太长显得很抽象派hhh
  我不在悉大,在另一个城市的大学,只是在悉尼住了一段时间,文的场景半真半假,真的在悉大的姐妹不要太深究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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