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为你画了这么多
  我要画我要他的画我要他把我的血肉还给我我要他和梅花一起陪葬!
  女人发出了怨毒的叫喊声。
  作者有话要说:  楚哥下一章即将被林哥打死
  林哥:我tm以为你疯了要吃我!!
  楚哥:额,我演得那么像么?
  第188章 晚安
  陪葬?血肉?
  楚天舒俯下身:说出你的故事。
  他本想再听听女鬼的故事,再与她谈谈梅影的音乐梦想,然而女鬼却并不愿意加入他的family。
  然而,地板上的黑影却迅速地扭曲着。突然之间,一道火焰顺着她的脚底,燃了起来!
  楚天舒:?
  把我的心血,还给我他听见女鬼游丝般的声音,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梅花似血,屏内留香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梅花似血,屏内留香。
  缥缈的歌声在两人耳边响起。梅影依旧站在地上。
  它静静地看向两人,最终,居然向两人鞠了一躬!
  楚天舒向后退了一步。黑影留下一个背影,在火焰中被燃烧殆尽。
  地上的梅影,也消失无踪。
  留下的,只有楚天舒自己的影子。
  金蝉脱壳楚天舒点了点地面,她走了,不过我们也算得到了我们所需要的信息。
  梅花似血,屏内留香。他咀嚼着这八个字,是什么意思呢?
  一股阴寒之气在他身后席卷而上,楚天舒思考的背影,僵住了。
  接着,他缓缓地、缓缓地
  回过了头。
  并对上了一张极冷极冷的脸。
  林槐擅长怒极而笑。在极度愤怒时,他总是会笑。
  带着这样或疯癫、或阴冷的笑容,他杀死了无数惹怒他的对手,击溃了无数仇敌的尊严。
  然而这一刻,他的脸色,居然是很冷的。
  楚,天,舒。
  他一个一个字地,念出了他的名字。
  楚天舒:我好慌。
  你演戏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林槐冷冷地逼视着他,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啊?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楚天舒,眼底燃着冷冰冰的厉火:我,我特么以为我以为
  他很想打他一顿,把他揍到地上,揍到柜子上,揍到墙上可最终,他只吐出一句。
  呵呵。你记着了。
  楚天舒有没有记着,不得而知。然而林槐是真的记着了之前的仇。作为记仇的代价,他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和楚天舒说一句话。
  他下定了决心要和楚天舒暂时性地断绝邦交,然而对方的态度,又让他很不争气地想要在意。
  在楚天舒第三十次来骚扰他、道歉、掏出糖、掏出热水并求和好后,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拉开门,把对方赶出了房间。
  而他自己则一个人窝在了花被上,生气。
  林槐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手,尖尖的指甲一下子冒出来,一下子又消失。
  我应该狠狠地揍他一顿的。他想着,把他揍得鲜血淋漓,哭着求饶反正这里的考官,应该也奈何不了我。
  可当他脑补到楚天舒的惨状后,原本应该为血腥场面而感到兴奋的他,居然闭上了眼。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自己怪极了居然会为了一个人的生死,如此挂念。
  其实说到底,他这个生气,也来得很没缘由。他一贯是一个想得很开的人,这次的生气纠结,连他自己都有点没搞懂。
  这个时候,外面还冰天雪地
  而且
  他看着自己窝在大花被上的样子,觉得自己这个生闷气的姿态似乎有些滑稽。
  林槐:
  我该说不愧是他吗?他面无表情地想着,人都走了,还留了床被子,在这里影响我的画风
  叩叩。
  窗户上,突然传来了有人敲击的声音。
  他抬起眼来。
  汪汪,汪汪汪。
  窗外传来人为模仿的狗叫声,模仿的人似乎捏着鼻子,很是滑稽。
  林槐:
  汪汪,嗷嗷嗷,汪汪汪。
  这算是他,在故意卖萌道歉?
  想到窗外的冰天雪地,林槐推开窗子。楚天舒正缩在窗下,见他开窗了,对他一笑。
  接着,他顶着头上的雪花,开口道:
  大哥哥,一起玩啊。
  林槐:
  楚天舒发誓他看见林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是想笑,但被他拼命地忍住了。接着,林槐乓!地一声,关上了窗户。
  被溅了一脸雪的楚天舒:
  嗐。
  楚天舒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挠着头,有些头疼。
  他看向天空,叹了口气:这下玩儿脱了
  进来。
  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林槐从门边,探出一点小脸来。
  楚天舒撑着地起来,因为冰的缘故,甚至在地上滑了滑。他屁颠屁颠地、很滑稽地,进入了室内。
  我知道错了。这是他在进门后说的第一句话。
  林槐:
  他很想跟句错哪儿了,又觉得这样说会显得自己更奇怪。
  错哪儿了?
  楚天舒居然模仿着林槐的声线,自问自答了一句。
  我不该骗你,不该背着你做计划。即使是打定主意了要引蛇出洞,也应该先告诉你。楚天舒老老实实道,我害你担心了,对不起。
  林槐:
  你错了。林槐冷冷道,你错的不是这个。
  楚天舒:?
  你错的是,不该死在别的鬼的手上。林槐向他伸出手,过来。
  楚天舒老老实实地过去,然后一把抱住了林槐。
  我来了。
  他暖烘烘地往林槐身上靠,把对方压到床上。对方却依旧瞪着冰冷的双眼看他。
  接着,林槐非常霸总地扳过了他的下巴。
  你记住了,我不会允许你被其他鬼弄死。他盯着他的双眼,如果你要是快被其它鬼弄死了,我一定
  他闭上眼。
  我一定会先杀了你。他说。
  这话说得很冷很寒很疯狂,换成任何一个其他人,都不会把这句话当做是一句情话。
  楚天舒:这么狠吗?
  你说呢?
  楚天舒把他揽在怀里,听着这样恐怖的言语。他笑了笑,把下巴搁在对方的脑袋上:好啊,记得下手重一点,然后我们做一对鬼夫夫
  林槐:
  听说死前越疼,死后就越强?楚天舒道,那你可得把我弄疼点
  林槐虚起眼:你是抖m吗。
  我怕我死后太弱了,你就不跟我好了。楚天舒大大咧咧道。
  我哪
  林槐想起自己还在生气,闭上了嘴。楚天舒又道:只要我够强,你就算不和我好,跑到哪里去,我都能把你找回来。
  林槐:
  他抓起楚天舒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鲜血顺着伤口涌出。林槐问他:疼吗?
  他垂下眼,舔着对方受伤的手臂,满足道:疼就对了,赏你的。
  他那一口是真的没留下力气。楚天舒忍着痛,摸着他的背脊。
  他突然意识到,林槐一切愤怒、一切看似无理取闹的行动之后的原因。
  林槐好像是真的害怕了。
  他害怕他死,害怕他被那只女鬼带走。他甚至不敢在楚天舒被鬼上身时打他,被他压在桌上时,恼怒而气愤,却一时都不敢下手。因为他顾及到自己可能会因此受伤。
  原本还在嬉皮笑脸,讨原谅的他在这一刻,也沉默了。
  其实我没那么脆弱的。楚天舒摸了摸他的后颈,以后就算真的发生这种事,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好了。只要留着一口气,我就能回营地治疗。
  林槐窝在他的手臂上,他沉默了很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楚天舒:
  一个从来不会有任何顾忌的人,因为他而有了顾忌这是一件多么让人心动,满足,心酸又会忍不住愤恨自己的事。
  他突然就很想把自己觉得最好的一切都给他。如果他有一整个世界,那他会把这一整个世界做成最好的世界,然后把这一整个世界都送给他。
  一时间,他的眼前突然有些恍惚。
  他仿佛看见自己正处于一间出租屋中,又仿佛意识到,这只是一场幻觉。
  我真罪恶。楚天舒最终说,唉,我真是个罪恶的男人。
  林槐:
  楚天舒总有满嘴的骚话可以说。然而在这一刻,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只能想着,如果林槐还想咬他,他就把手腕给他,把手臂给他,把腿给他,脖子给他,他想咬哪里就咬哪里,咬得遍体鳞伤也好,咬得鲜血淋漓也好直到他消气为止。
  我下次不会了。楚天舒道,睡吧,明天八点我叫你起床。
  林槐:哦,那谜题
  明天再说。楚天舒道,我已经找到了破解这道谜题的办法。
  什么办法?
  屏风,那幅梅画,在屏风上。楚天舒道,明天问诊时,我们就可以作画了。
  他们躺在床上,很安静地度过了一个小时。在迷迷糊糊临睡前,林槐听见楚天舒说:哦,还有一句话忘了说。
  林槐:对不起?原谅我?还是
  楚天舒把他翻过来,在他额头上啵唧了一口。
  晚安。
  林槐:
  他们度过了安详而寂静的小半夜。然而半夜的东殿里,瘦子再度被一阵浓香所吸引。
  他双眼通红,流着口水,一步步地循着味道的方向,在梅庄中行走着。
  诸多枯萎的梅树在风中轻轻摇曳,梅影缠绕在他的肩上,他对此恍若未闻。
  最终,他来到了一间昏黄的建筑前。
  是白天的书房。
  书房内隐隐约约似乎有人影闪动。他趴在纸窗上,贪婪地嗅着其中的气息。
  真香啊
  他说着,口水沿着他的下巴,流了下来。
  夫君
  窗内屏风上,映着两个人的影子。
  你不能再辟谷了,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回江南去。没有人会嘲笑你,没有人会冷落你
  夫君!
  屏风上的两人争执着,突然之间,传来了碗盘被打碎的声音,和女人的惊叫。
  哗!
  鲜血高高地溅了起来,浸透了窗纱。
  吱呀吱呀
  室内传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肉分离的声音。瘦子痴迷地看着窗内景色。
  他的鼻头溅到了血液,他用手指沾了一点,开始舔舐。
  屋内的异香越来越浓了。似乎有火炉升起,骨碌碌地在煮着什么。汤汁涌动着,连带着浓郁的香气。
  好香。
  瘦子趴在窗纱上,贪婪地吸着里面的气息。
  香他叹息着,真香啊
  房门传来了被打开的声音。瘦子充耳未闻。
  他已经完全被鼻尖的香气摄入了心神。直到一条影子,出现在他的身后。
  脸色惨白,有如墓碑是那个男主人。
  想吃么?
  口水沿着下巴,落到了地上。
  把那幅画找来,烧掉。
  把最后的那幅画,烧掉。
  第189章 梅画成
  深夜。
  吱呀
  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月光流泻在地砖上,也流泻在床上的两人身上。
  一条黑影,蹑手蹑脚地闪进了房间。
  他踮着脚尖、佝偻着背,似乎生怕被房屋里的人所发现。在望到圆桌上的空白画卷时,黑影的喉结,微微一滚。
  画轴近在咫尺,残留在鼻尖的香气迷惑了他的心智。他向着桌上的画轴,伸出了手
  啪嗒。
  一滴鲜红的液体,落在了他的指尖上。
  啪嗒。
  然后是两滴、三滴
  黑影艰难的抬起头,身着红裙的女人倒挂在房梁上,正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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